东西文化交融催化出的恶之花——谷崎润一郎的唯美主义的两重源头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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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文化交融催化出的恶之花——谷崎润一郎的唯美主义的两重源头

作者:李玢穗 李佳玲 来源:《商情》2009年第12期

[摘要]本文主要以日本唯美主义的代表作家,有着“恶魔主义作家”称号的谷崎润一郎为研究蓝本。谷崎的创作在受到西方唯美主义影响的同时,又深深地扎根于日本传统文化的土壤。其中又特别是对日本传统文化中“女性”形象的继承与变异。西方的唯美主义给了谷崎创作理论的手法,而日本的传统文化却给谷崎的作品注入了独特的文化内核。

[关键词]唯美主义 谷崎润一郎 伦理的缺失 日本传统文化 “母亲崇拜”拜脚癖

谷崎润一郎,作为日本唯美主义的代表作家和集大成者于日本唯美主义的一员,于1910年在第二次复刊的《新思潮》(唯美主义的重要刊物)上发表了小说《文身》,从此正式以唯美主义作家的身份跨入文坛。他在《做了爸爸》里也谈到,“对我来讲,第一是艺术,第二是生活。”这就使得他的创作在很大程度上是脱离了当时的社会而显示出了很大的非政治性、非社会性的倾向。 西方唯美主义的超伦理性,像是王尔德提出的“艺术家没有伦理上的好恶。艺术家如在伦理上有所臧否,那是不可原谅的矫揉造作” 也深深地融入到他的创作中去。在这一点上,王尔德的理论与日本的传统文化倒十分相符。日本人的伦理观念并不强,至少在性方面是这样的。日本的原始社会很漫长,许多原始社会的观念习俗一直流传着。日本最初向中国学习的时候正处于唐朝,中国风气最开明的一个王朝。从唐朝学来的文化与思想同日本原本的原始思想相结合,使得日本的伦理意识一直不浓。直到幕府时代才强调着男女大防等中国伦理色彩浓重的观念。但紧随着日本资本主义的发展,町人阶级的壮大,这种伦理在后来也被打破了。反而是日本原本的观念高踞尘上。遵循着王尔德“超伦理”的理论,同时传统文化中伦理观念的淡漠使得谷崎的很多小说都存在着伦理的缺失。

唯美主义就是强烈地追求“美”的一个流派。就像是英国权威的文艺理论家约翰?罗斯金的一生都在为“美”而奋斗,因而被称为“美”的使者。西方的唯美主义所强调的是“抓住每一刹那,追求艺术的纯美”。佩特所看重的是完美的艺术形式而带来的感官享受,到了日本的唯美派手里就变成了“引起生理官能快感的具体内容。”谷崎追寻“美”,而这种美在他看来就存在于日本女性的身上。确切地说,是具有美丽肉体和容貌的女性身上。在谷崎笔下,男人在面对着这种强悍的美丽时,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就使得他的作品里经常描写男性的嗜虐与被虐倾向。 日本最开始是由女性当国的。中国的历史文献《三国志?魏志?倭传》里就有提到,日本本是由女王执掌政权的。后来,女王死后,一位男性的王即位了。可国内的反应却是民众不服,这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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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王只好退位给了前任女王的宗女。当然,后来进入封建社会后,日本产生了天皇,这也是后话了。

日本的母系氏族社会存在了很久,上文就提到过女性当国。这也是母系氏族文化的一个特色之一。这种民族性的“恋母情结”深深地扎根于日本历史文化的土壤当中。日本的女性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母亲的化身。她们从小就被教育为将来长大了要当一个好母亲。但日本的父亲形象却是模糊的。日本的男性可以是忠勇的武士,却很难说是一个好父亲。日本人认为为孩子哺乳是母亲最大的快乐。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应该是一种日本式的人文关怀。

日本女性不仅在孩子面前是母亲,同时,在丈夫面前也隐含着某种母性的关怀。在女子结婚后,她不仅要照顾丈夫的衣食起居,同时还要安抚丈夫的内心。日本民族一向是一个忧患意识强烈的民族,男子在社会上、事业上的压力很大。每当男子在外受挫时,回到家总是他的妻在安慰着他。一个丈夫有时候是妻子身旁的一个成年的大孩子,他象其他孩子一样,需要温柔的照顾和溺爱。这种对女性更是对女性作为“母亲”角色的崇拜,深深地影响了谷崎的小说。日本传统的美丽的母亲的形象在谷崎手中变成了妖艳的带有神秘的惑人心弦使人无法抵挡的女子形象。他继承了传统文化中的母亲形象并加上自己的美学色调。正如三岛由纪夫所谈到的那样:“当母亲的纯洁的爱与性欲相混淆时,她会立即改头换面。她会变成典型的谷崎的女人,如《刺青》(即文身)中的姑娘一样。她美丽的身子潜伏着一个黑暗、残暴、罪恶的东西,如果我们能仔细地研究一下,就会看到,那不是女人生来所具有的特别的罪恶,而是男人期望的一种罪恶。它反映了男性的欲望。”而小说的男主人公,在作者的安排之下,对于这一类美丽而邪恶的女性几乎没有招架之功,唯有顶领膜拜的份儿。谷崎在自己的第一篇小说《文身》里清吉一眼认定了自己要文身的女子就是因为看到她美丽的脚,并且小说中还详细地描述了这个女子的脚的诱惑:“五个纤细的脚趾从拇趾到小趾整整齐齐并排的神态,那不亚于绘岛边捡到的淡红色贝壳的肤色、那滚圆的珍珠一般的脚后跟、还有那似乎是不断用岩间清冽泉水洗濯而产生的润泽,”对此他强烈赞美道,“正是这样的脚,才是将吸吮男人的血液而肥润,踏在男人的胸上的脚!”这种赞美很容易使人想起谷崎对自己母亲的赞美,即他所说的“汤团一般的小脚”。谷崎对母亲的恋慕和他的小说中男主人公对那些女子的恋慕一样,都是一种崇拜。这种崇拜表现的最终极的形式就是“拜脚癖”。据西方的性心理学研究:“在足恋者,足或履不只是一个工具,而是一个真正的象征,是不惜顶礼膜拜的东西,是一个理想化的对象,摩挲时固须极其虔敬之诚,想象时更不免忘餐而废寝。”这种足恋,也就是拜脚癖,实际上是男性心理中,受挫折的性欲以倒转的形式集中到女性身体的一个特殊部位—脚或者是鞋,在这类男子心目中,脚或鞋成了女性最具诱惑力的部位,女性成了脚或鞋的附属品。 谷崎眼中的美是强悍的,肉感的,是值得顶礼膜拜的。这种浓重的“一边倒”的倾给他的作品深深打上了个人的印记。

参考文献:

[1]薛家宝.唯美主义研究.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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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美)鲁恩?本尼迪克特.菊与刀.商务印书馆,1990,6.

[3]方天安.选择?接受?转化—晚清至20世纪30年代初中国文学流变与日本文学关系.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3.

[4]叶舒宪,李胜凯.太阳女神的沉浮—日本文学中的女性原型.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 [5]布鲁玛,张晓凌,季南.日本文化中的性角色.光明日报出版社, 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