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书写法岂容任意变更论沈鹏先生草书中的谬误 下载本文

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5/5 21:38:36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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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鹏先生是当代书坛名人,身具众多头衔:全国文联副主席、书法家协会主席、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大学艺术教育研究所顾问等职,可谓地位崇高,名声显赫。其著作颇丰,然而阅其《简介》,其作品还是以书法方面为主;而沈鹏先生之蜚声海内外,正因他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的领袖人物,从副主席到主席至少经历三十年左右,而自称创作书法作品达一万五千件以上。大约在十年前,我的邻人在济南参观李清照纪念堂时拍摄了一张沈鹏先生以草书体写的《一剪梅》的碑刻,拿照片来让我观赏,照片的草书文字还算清晰(见图:沈书一剪梅)。《一剪梅》正文共六十字,浏览之下,不禁使我惊诧不已,因其中既有错字,又有不合规范的字,加在一起就有六个字之多。其后不久又有书画界的朋友向我提起:沈鹏先生出版过一本《沈鹏行草千字文》(以下简称:“沈书千文”),并说书中有若干错字。(按此书书名应命题为“草书千字文”更为切题,因严格地说书中可作行书看的仅寥寥数字。)闻听此言,就产生了一个很想一睹究竟的愿望,后来偶然在书肆发现了这本书,便买了回来。此书出版于2000年,封底写明是北京和平出版社出版、第一版第四次印刷。虽没有印数,但作为普及型的平装本,几次印刷至少也在数万册以上。披卷阅览一过,令我大为惊愕,因为几乎每一页都有写错的字,甚至有一页内就有数字谬误。

笔者作为书法艺术工作者,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开始学习研究草书。从《淳化阁帖》(以下简称:阁帖)十卷本作为开端进行辨识草书,以后几乎遍览晋唐以来历代名家的草书碑帖,凡遇疑难不识的字,不惜耗费时间精力,必至辨清认识而后已;有些疑难的字是作为存疑经搁置多年之后重新检阅时始忽然开悟,获得确切辨识的。数十年的苦心研习探索,对草书的各种规范写法以及其创造的依据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知识,于是发现近二、三十年来国家一级出版社出版的多种碑帖书籍中,释文中的错误非常之多,甚至七十年代出版的四大巨册《草字编》(启功先生总校订)以及奉乾隆帝御旨刻制之《三希堂法帖释文》也有释错或应释而未能辨识的草书。由此深感草书之辨识确是一门艰深的学问(关于这一问题,笔者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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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文论及)。

谈到草书(此处专指有别于“章草”的“今草”)其初创始于后汉张芝(字伯英)、崔瑗等。唐韩方明以为“伯英之前未有正、行、草书之法”。自汉之张芝洎东晋之二王(羲之献之)是草书创造至形成的时期。当时帝王高官,文士学者无不书写草书,是为草书之滥觞,延及隋唐是书法的鼎盛时代,产生了欧、虞、楮、薛、颜、柳等大书法家。从他们的遗作中可以看出,草书的笔画结体作为一种文字形式早已固定下来。现在我们只就沈鹏草书《一剪梅》及《沈书千文》的谬误之处做具体剖析:《一剪梅》(见附图:沈书一剪梅)一词首行第二字“藕”(图:沈书一剪梅局部1),草头下右畔禺的尾笔,草法不应再有小环圈,对照《草字编》所收宋高宗赵构及祝允明的写法(见图1之一、之二)可见端倪。沈书这种情况是为衍笔、即所谓“蛇足”也。

沈书一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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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一剪梅局部1

第一行末一字“簟”(图:沈书一剪梅局部2),竹头下作“覃”字,西、早上下结合成字,而“早”的草法尾笔不作“又”“可”状,而应当将直垂左上钩起与横笔相连穿过直笔,见图2之一、之二文徵明、王铎(唐诗:为报空潭橘之潭字)。

沈书一剪梅局部2